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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前言:剛搬來新家,一切都在模索中,但為了不讓好友們空手而回,暫載卓子的一篇舊文(我們這一班),以享各位好友,敬請惠予指教,謝謝! 

      我們這一班是國民大學第三屆畢業生,校址在陽明山,教室是中華文化堂,校長是李登輝先生。 

      我們的班長先後共有二個半,第一任班長是錢復同學,他品學兼優,循規蹈矩,又是名門之後,因此被選為第一任班長。但由於錢同學出生在書香門弟,受過嚴格的庭訓,因此看世間一切事物,都必須循規蹈矩、井然有序,沒想到我們班同學中,有飼牛囝仔出身的─像區區在下我;有大家閨秀出身的─像旗山饒淑貞同學;也有從基層打拼出身的─如鳳山江吉源同學。 

因此我們這一班同學的水準和修養,可以說參差不齊,所以每次開班會的時候,不是打架、就是吵成一團,使我們這位名門出身的班長很不自在,每次主持班會都被氣得比「死」還難過,常常鐵青著臉頻頻說:「我還像一個人嗎」?所以沒多久就辭職不幹了,後來李登輝校長就派他到別班去當「風紀股長」。 

第二任班長是蘇南成同學,蘇同學人稱「大頭成仔」,這「大頭成仔」來頭也不小,雖然年紀輕輕,但是學了一身好武功,全身可說是金光強強滾。由於「大頭仔班長」為人非常「阿沙力」,行事作風江湖味也很重,尤其對同學更能「情義相挺」,因此頗受同學們的喜愛。在錢復班長辭職後,李登輝校長便提議由「大頭成仔」繼任班長,這個提議也受到同學們的歡迎,最後大家起立「拍拍手」通過。 

「大頭成仔」繼任班長後,我們班上的氣氛好像變得有點不太一樣,聲音好像比較大了,因為「大頭仔班長」比較「江湖氣口」,所以我們這一班自然也慢慢「紅」起來了。但是我們學校有一種不成文禁忌,就是「啥咪郎上大聲,上大聲會先死」。可惜我們這一位「會相挺、阿沙力」的大頭班長,就是因為「上大聲」,所以沒多久也就「死蹺蹺」了。 

在蘇南成班長被開除學籍之後,我們這一班頓時無依,但是李登輝校長總不能把我們這一班「放牛吃草」呀!因為我們這一班是「國家的主人翁」哩!可是校長又不放心我們,畢竟我們這一班人才濟濟,不但有孫悟空、豬八戒、沙悟淨,連唐三藏、如來佛都有,所以校長怕我們原本表現就很好的這一班,繼續很好的表現下去,所以決定不要再讓我們選班長了,最後就派永和的陳金讓同學來代理班長。 

因為陳同學家裏有錢,修養好,功課也不錯,待人又好像「綿羊寶寶」一樣,因此也深得同學們的喜愛,此時校長派陳同學來代理班長,同學們也都能接受。由於陳代班長深得校長的信任,所以就一直讓他代理到我們畢業,因此陳金讓同學算是我們這一班的「半個班長」。 

除了班長之外,我們這一班只選出一位「副班長」,他就是三重埔的謝隆盛同學,謝副班長的本事可大咧!他不但可以常常去見校長,直接跟校長「喬」事情,而且聽說他,他還能把船開到陽明山上。經查證結果,原來謝副班長每次到陽明山中華文化堂上課,都是開船上去的,您看,本事大不大? 

謝副班長不但本事大,家裏銀兩也很多,做人同樣「阿殺力」,所以不管A段班、B段班,甚至牛頭班的同學,個個都很聽他的話,因為他「三不五時」會買些「糖果」給同學吃吃,還聽說偶而也會「壘錢」給同學,所以更能獲得同學們的敬愛。因此,當班上同學吵架吵得很厲害的時候,每次都是由謝副班長出面擺平的。所以謝副班長不但功在本班,更是功在本校,但可惜因為太效忠校長了,最後竟積勞成疾─躺下了,真是可惜。在此祈禱謝副班長早日康復。 

再來說說我們開班會的情形吧! 

我們唸的是四年制國民大學,依據校規規定,我們每年要開一次班會,所以四年當中,我們一共開了四次班會,令人驕傲的是,每次開完班會,都會有很多重要成果,尤其最大的成果是,每位同學的腦袋瓜子上,都會長滿了像舍利子一樣的包包,這些包包對我們來講,都有很好的免疫作用。因此,每次開完班會的成果,不論對學校或對我們這一班,都是很有意義、很有貢獻的。 

記得第一次開班會的時候,因為那時還沒有選出班長,也因為各位同學都是第一次見面,而且又是從各種不同幫派、各個角頭勢力而來的江湖好漢,同學們都有誰都不服誰的「仇恨」心,所以當那時擔任本班秘書長的陳金讓同學,在主席台上要主持班會預備會議時,陳婉貞同學便立即竄到主席台前,「嚕哩叭嗦」一番,從此開啟了本次班會「戰鬥」的序幕。 

說起這位彰化的陳婉貞同學可是大名鼎鼎呢,因為她屢犯校規,又常常罵兩位已去「蘇州賣鴨蛋」的蔣老校長,所以被訓導處記了好多大過,甚至也被抓去火燒島關過「禁閉」,但她都不怕,還是我行我素的「勇敢向前走」。我很早就聽過陳同學的大名,現在終於看到了她的盧山真面目,好崇拜喔! 

但是對於她在開班會時,都常常衝到講台前嚕嗦個沒完,說實在的,那時對於這位很不乖的女生,實在是很討厭,但是當後來選出來的錢復班長,在主持班會時,有一次聽到他說:「陳同學,您今天已經是第十三次發言了」。那時我才覺得奇怪,這位陳同學到底在講什麼?她那有這麼多話好講?為什麼一天講了十三次?

於是從那時起,我便開始注意聽陳同學的發言,後來越聽越覺得她真的很不簡單,因為她每次講的,不論會議程序或議題內容,都相當有道理,所以我就對其他同學說:「其實陳同學講的都是對的」。從此以後,我就不再討厭這位「嚕哩叭嗦」的女同學了,不但不討厭,反而還很尊敬她,畢竟她是一個「堅持理念」的「政壇老前輩」,後來我們也成了很好的朋友。 

我們學校校規規定,當我們每次開班會的時候,校長必須出席,來聽聽各位同學對學校的意見。因我爸爸是「做田人」,現在「做田人」的生活不太好過,所以我就當面建議李登輝校長,要對「做田人」好一點;同時,因為我有很多叔叔、伯伯都是當兵出身的「老芋仔」,他們都在很小的時候,就被抓去打「共匪」了,後來「共匪」實在太多,怎麼打都打不完,所以他們就搬來台灣住。 

「好加再」,因為有這些「老芋仔」來了臺灣,「共匪」才沒有追來,台灣也才能在安定中,有這麼好的發展。但是這些「老芋仔」叔叔、伯伯現在年紀都很大了,生活也很清苦,所以我也當面請求李登輝校長,要對這些「老芋仔」叔叔、伯伯好一點。還有,在我們學校,女生和小朋友都常常被欺負,我也拜託李校長要好好愛護她們。但是這些建議好像都是「狗吠校長」,因為校長統統都沒有聽進去,真討厭。 

這次開班會,我們還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歷史大事,那就是補選王作榮同學當風紀股長,江鵬堅同學和葉耀鵬同學當糾察隊委員。王作榮同學雖然年紀大一點,但是他的學問很好,而且做人也很正直,他是校長的老朋友,所以校長就請他來當風紀股長。但後來因為校長行事作風有點像「皇帝」一樣,王股長看不慣就常常罵他,所以校長很不高興,從此李校長和王股長的感情就不太好了。 

江鵬堅同學曾經當過牛頭班剛要升上B段班時的班長,經歷和人緣都還不錯,很有君子風度,所以同學們對他也沒什麼「異見」。葉耀鵬同學是我們下港人,他曾經當過家長會委員,在下港也有一些名氣。這三位優秀的小朋友,都在我們這一班同學「拍拍手」之下,一個個走馬上任了。我們好高興噢!因為我們班剛在接受新生訓練,就有機會選出這麼重要的風紀股長和糾察隊委員,「權力」的滋味真的是好甜、好美、好迷人呀!由於是新生,大家都還在互相認識,也都還在熟悉環境和瞭解校規,所以第一次班會,可以說只是在實施「新生訓練」;新生訓練難免吵吵鬧鬧,但是很好玩,第一次班會就這樣「隆重」結束了。 

第二次開班會的時候,我們升上二年級了,這時同學們都已經互相認識,但是因為每位同學的腦袋瓜子所裝的「貨」都不一樣,所以吵吵鬧鬧也就在所難免了。同學嘛!天真活潑又可愛,吵吵鬧鬧沒傷什麼大雅,反而更可以增加彼此認識,增進相互間的感情。這一次班會最主要的議題是選舉教務處正、副處長和監考委員。沒想到當國民大學的學生會這麼「爽」,我們竟然可以公然去質問教務處的長官,而且監考老師也要由我們選出來,真是太棒了,大家拍拍手「通過」。 

結果我們選了一個「甘苦人」出身的澎湖囝仔─許水德老師當教務處長,選一個很聰明、腦筋很好的關中老師當副處長,還選了二十多個很會讀書,在他們當學生時,考試都「沒有做弊」過的才俊當監考委員,真是太棒了,我們好有成就感噢! 

這一次開班會時,李登輝校長也來聽我們所舉辦的演講比賽,我想校長那麼偉大、也那麼忙,難得見到他,所以我就藉機會好好的表現一番,希望李登輝校長能聽到我講的話。因此我就選了一個很好的演講題目,希望能夠引起校長的注意。我的講題是:「為台灣點燃一盞希望的明燈」。在演講中,我特別向李登輝校長報告,我們學校的老師做事好像都很不認真,讓我們的校園感到很亂,而且對學校的發展也有很大的妨礙,請校長能夠好好的整頓一下。但是校長在我演講的時候,竟然把眼睛閉起來,我覺得很洩氣。 

這一次開班會我們還做了一件大事,就是修改校規。原來校規規定,家長會委員犯規,訓導處都不能處分他們,但是由於他們的權利很大,不但可以制定校規,而且不管學校要做什麼事,都必須經過他們的同意才可以做,更厲害的是,他們還可以罵校長、主任和老師,所以他們的權力可以說很大很大,大得「無臭無小」。但是擁有這麼大權力的人,做錯事校規都不可以處分他們,這實在沒有道理,對校長、主任、老師和同學都很不公平,所以在這一次開班會的時候,我們就決定把它改過來。 

新的規定是:「家長委員除現行犯外,在會期中,非經家長委員會許可,不得逮捕或拘禁」。也就是說,今後家長委員如果不是在開會期間,訓導處都可以處分他們。這個規定修改之後,全校的老師和學生都拍拍手─好高興。因為有很多家長委員很兇、很鴨霸,也有一些流氓,所以這一條校規修改之後,可以使他們安份一點,不要再去做那些危害學校的事。 

我們所修改的另一條校規,是有關於教育經費的規定,這是南投的劉裕猶同學所提出來的。原來校規規定,教育經費不得少於全校預算的百分之十五。我們覺這個規定很不合理,因為有背景的教學組長可以爭取到很多的經費,有時用不完還亂花,但是比較認真、比較老實的組長,他們很欠缺經費來充實和改進教學,可是因為他們比較沒有在和人家「泡粉味的」,所以就爭取不到經費,這是很不公平的現象,所以我們把這個規定取消,讓教務主任根據各個班級實際需要去做合理的分配,本來這也是一項善意的改革工作,但是我們的善意卻被很多老師和家長誤會,所以就把我們罵得很厲害,還在校門口拉白布條罵我們是「豬」,我認為他們的腦袋瓜子真是有問題。 

還有,本來我們學校行政副校長的任命,是必須經過家長委員會的通過才可以,但是有時家長委員會都會故意刁難,讓校長很不好做事,所以李登輝校長就拜託我們,把這個規定修改掉。對於校長的提議,A段班、B段班和牛頭班的同學都舉手同意,所以後來行政副校長的任命,就不必再經過家長會同意了。通過修改這一條校規,李校長最高興了,因為從此之後,他高興由誰來當行政副校長,就可以由誰來當,再也不必受家長會的窩囊氣了。不過這一條校規改掉之後,產生的後遺症也很大,學校亂得更厲害了,這說來話長,不在這裏多說。 

在這一次修改校規的過程中,最驚天動地的一件事情,就是把本校的「福利社」廢掉,那時候福利社的經理是宋楚瑜老師,宋老師是「老芋仔囝仔」,曾經當過老校長蔣經國先生的秘書,人緣很好,很會做事,做事勤快又有效率。李校長認為宋老師都利用福利社所賺來的錢,去巴結同學、老師和家長,而且怕他也想當校長,李校長怕被奪權,更怕宋老師當了校長後,會對他清算,所以就拜託我們要把福利社廢掉,如果把福利社廢掉,那宋老師當然也幹不成經理了。 

沒當經理,就沒有資源,缺乏資源當然也就沒有本錢去爭取校長的職位。但是,因為一方面宋老師常常主動替學校、老師和同學解決很多困難;另一方面,福利社也隨時隨地能夠提供老師和同學緊急的援助,所以大家都很敬佩宋老師。因此剛開始很多同學都不願把福利社廢掉,但是後來因為校長常常把同學叫去校長室訓話,同時也叫訓導處人員去偷聽同學們所講的話,所以各位同學都很怕、很怕,最後不得已,也統統都拍拍手─通過! 

可惜福利社就這樣被廢掉了,而宋楚瑜經理也就下台一鞠躬,回家吃自己了。但慘的是,從此以後本校就開始亂了,同學們如果遇到困難的問題,再也沒有熱心的老師來關心、解決了,這真是本校歷史的大災害。 

這次班會還修改了很多事關重大,影響也深遠的校規,就不在這裏多「噴口水」了,反正歷史教科書上都記得很清楚,同學們如果有興趣,可以自己去查閱。遺憾的是,李登輝校長稱讚我們這次修改校規的卓越成果,可以使本校安定三十年,但沒想到還不到三年就亂翻了,真是罪過。 

第三次班會是在民國八十七年舉行的。這次開班會我們又做了一件偉大的事情,那就是重新選舉風紀股長和副股長,以及糾察隊委員。結果是本班第一任的班長錢復同學當選風紀股長,曾經在福利社當過福利委員的陳孟鈴同學當選副班長,並且還選了二十九位品學兼優─考試的時候都不敢作弊,走路也不敢偷看女生(或男生)的同學當糾察委員。 

同時我們還選了五個很會讀書,學問、品行也都很好的同學當值星官。他們是翁岳生、城仲模、賴英照、謝在全和陳英豪同學,其中翁岳生同學當值星官長、城仲模同學當副值星官長。因為值星官要維持學校校規的秩序,不要讓人假借校規「黑白來」,所以需要很有學問、品德也很好的人來擔任,其中賴英照同學的學問實在太好了,表現也很傑出,後來被拔擢去當行政副校長的特別助理。可見當初我們所選出來的人,真的都是品學兼優的人才,我們真的是功在本校哩,好偉大喔!

但是現在本校實在太亂了,校風又很差,我們很擔心一向很聽話的乖寶寶賴英照同學,是否能適應到處都是「綠油油」的環境?在此我們祝福賴同學,能跟管錢的顏同學和管校產的林同學一樣,多學習、學習「變形蟲」的本領,這樣才能生存下去,否則我們擔心,他會跟前任的行政副校長唐飛老伯伯一樣,被當作「路上的石頭」拿掉,那就不好玩了。對於我們能選出這麼多優秀的同學出來為本校服務,我們實在感到很高興,我們不敢說有功勞,但苦勞總是有的,請各位老師、各位家長不要吝嗇,給我們拍拍手,鼓勵、鼓勵。 

這一次班會,我們學校舉辦了朗誦比賽,李登輝校長也來參加這一次的比賽盛會,像我這種「飼牛囝仔」出身的「草地郎」,能夠看到李登輝校長,而且又能朗誦我的作文給校長聽,當然很興奮,所以我就選了一個很「臭屁」的題目─「請打造台灣人精緻的快樂、希望和尊嚴」。 

因為我爸爸是「青瞑牛」,所以只能靠「做田」生活,我們大寮鄉的鄉親也都靠做田生活,但是因為做田很辛苦,收成也不好,所以他們都生活得很不快樂,我爸爸一生也都很不快樂,因此早早就去「蘇州賣鴨蛋」了,所以我希望校長能多「幫幫忙」,不要讓台灣一天到晚吵吵鬧鬧、打打殺殺,讓台灣人多一點希望、多一點尊嚴。我講這樣,不知道學問很大很大的博士校長李登輝,聽不聽得懂? 

第四次班會是八十八年舉行的,這次開班會的時候,因為我們即將畢業,很多同學都依依不捨。一方面因為我們跟學校的感情濃厚,捨不得離開。另一方面我們認為,本校的校規還規定得不夠好,而且同學們也認為我們還要繼續學習,並繼續為本校「多做點事」,所以同學們希望能「自動留級」,但是老師、家長和其他學長、學弟都認為畢業就該走人了,為什麼還厚著臉皮要留在學校?不過本班同學還是認為我們不能這樣不負責,拍拍屁股就走了,畢竟本校現在還有很多不合理的陋規,需要我們這一班偉大的同學來改革,好讓本校校務能步上正軌。 

於是在第二任「大頭仔班長」蘇南成強勢的運作下,我們就自動宣布「留級」了。但是由於本班是資優班,還有很多學弟、妹們想進來唸,如果我們留級,他們就進不來了,所以他們的家長就連絡很多、很多壞人來罵我們、恐嚇我們。最後他們告到值星官那裏,沒想到這些由我們選出來很會讀書、學問很好的值星官也怕「壞人」,說我們這一班「自動留級無效」,我們應該照原規定日期畢業。而班長「大頭成仔」也因此被解除班長職務、被開除學籍,還被免去校務委員的職務,真是「衰」得有夠澈底。 

由於即將畢業,所以這次的班會特別安排一項議程,那就是請李登輝校長來聽取畢業生感言。這時不但我們即將畢業,連校長的任期也都快要屆滿了,所以本校也即將要選出新校長,此時表態有意參選校長的共有三位老師。一位是任教於A段班的連戰老師,一位是被廢掉的原福利社經理宋楚瑜老師,另外一位是別校牛頭班的級任陳水扁老師。這三位老師爭本校校長寶座爭得很厲害,彼此也互相罵來罵去,害得全校都不得安寧,不但老師無心上課,同學也無法專心聽講,因此在報告「畢業生感言」時,我就向李登輝校長吐露心聲,希望校長能公開站出來,請三位要競選校長的老師作君子之爭,不要彼此罵來罵去,以免害得全校都不安寧。 

如果校長當時能採納我的意見,相信也不會造成今日校園的動亂,校長更不會任期未到,就被「雞蛋」給丟下台了,校長雖然很偉大,但是聽不進去我的忠言,也會有倒霉的時候,這點我自己覺得很高興,但不是高興校長垮台,而是高興我終於也變聰明了,能夠未卜先知,有眼光,難怪值星官說我們不能留級,因為我們學成了,可以畢業下山了。 

最後一次班會是八十九年四月上旬舉行的。這次班會只開了一個多月,最主要的會議內容是修改校規,把「我們這一班」廢掉,也就是說在我們畢業之後,我們這一班就不要再繼續招生了。理由是我們這一班的學生都很聰明,不但老師不會教,其他家長也都嫉妒我們,所以乾脆就把我們給廢了,免得再動歪腦筋、出餿主意,去剝奪一些老師或家長會的權益。但其實真正的原因,是害怕能幹的宋楚瑜老師,再回到本校干涉校務,所以「我們這一班」,就這樣莫明其妙地被廢掉了。 

還有,在這一次修改校規中,我們也修正增加了女生參選本校幹部的名額,對弱勢女生、偏遠小朋友和離島地區的同學等等,都給予適當的保障。更重要的是,由我們十五位「老芋囝仔」提案並通過─對於那些犧牲青春、流血流汗、保衛本校、建設校園的老芋仔給予適當的保障。這是多麼偉大的成就,多麼令人高興的大事!讓我們向這些「老芋仔」們敬禮! 

八十九年五月十九日,是我們舉行畢業典禮的「良辰吉日」。鳳凰花開、離情依依,同學們聚集在陽明山中山樓中華文化堂的教室內互訴離情,陽明山上的花草樹木都含悲忍痛地為我們道:「珍重再見」。這時,草山上風淒淒、雨綿綿,我則發表了一篇畢業論文,題曰:「祭國民大會文」,以示對本班之懷念。同時我也寫了一首詩,題為:「卸任的心聲」,做為畢業感言。所謂:「上台靠機會,下台靠智慧,飄飄然,瀟瀟灑灑、揮揮衣袖,不帶走任何一片雲彩,且看草山風情依舊,但向同學們道一聲:珍重再見。」即從容地揮別我親愛的母校─國民大學。 

回想「我們這一班」,在國民大學四年,春風化雨、師恩浩蕩;同窗共硯、情同手足。如今勞燕分飛,難免離情依依,只是在國民大學四年當中,被一些「文化流氓」大罵「無品、無格」,並且「硬拗」我們這一班是專門在浪費公帑的「豬」,真是情何以堪?君不知,這些「文化流氓」是依附在我們身上的寄生蟲呀,您說氣也不氣?尤其那些牛頭班同學,一天到晚把本班「班譽」踩在地上,每次開班會的時候,總是用極為不堪入耳的語言來自我羞辱,讓人對本班產生不良印象,導致本班被廢掉的命運。如今,這些牛頭班的同學自作自受,終於也成了「江湖浪子」。唉!屬於歷史的,就留給歷史吧! 

在我們的班刊─「國大簡訊」即將結束的最後一期,湊湊熱鬧,把「我們這一班」四年來的春秋大事與生活點滴做一總結,作為班刊上美麗的句點,留做回憶吧!最後謹祝福各位老師、各位同學鵬程萬里,前途無量!後會有期,拜拜!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全     全文完

 

 

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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